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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趣的人,考古请随意

【黑月】会在新干线举牌并为论文吃醋的猫

*是900fo点梗的黑月分手复合

*嗯……虽然其实……因为我个人的私心,其实并不是完全的分手

*另外,因为有点“闺蜜组”成分,带了兔赤(也是个人私心)就不打tag了

 

 

当月岛萤终于敲下毕业论文的最后一个字时,时间是凌晨两点十八分。他自己和他的同学们都认为毕业论文拖延到这个地步的这件事本身是完全不会在月岛萤身上出现的,然而很不幸的是上一版论文在和导师讨论的过程中出现了大问题,使用的资料在一开始就出现了差错,月岛萤本来应该是可以发现的,但是他没有。

再深究下去,完全是因为那几天黑尾铁朗在疯狂缠着月岛萤。因为他终于能够休一个小年假。这导致月岛萤连续一周睡眠不足、无心学习,只要他在电脑面前坐下,就会被巨型黑猫抱住顺毛——不是黑猫被顺毛,是饲主被顺毛。

其实也不能把全部的责任都归结到黑尾前辈头上……如果不是我本身也很需要他的拥抱,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情绪平衡与学业平衡还需要调整,不然之后工作了也会很麻烦。

——但是还是对黑尾前辈说出了那样的气话,而且他之后也确实没有再来找我。明天给他打一个电话吧,今天太晚了。

 

“喂?赤苇前辈?”

“啊,月岛,你还没休息吗?”

“还没有,刚刚忙完毕业论文给老师发过去。”

“那真是恭喜你,终于结束了。”

“希望老师不要再为难我——赤苇前辈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嗯,不是什么大事。”

“……黑尾前辈在你们家里吗?”

“——而且他和光太郎都喝醉了,正在扔骰子比大小,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脱光了怎么办。”

“再继续比——谁赢了谁穿一件衣服。”

“麻烦的前辈。”

“或许该替你庆幸,黑尾前辈没有去酒吧?”

“他不会去的。”

月岛萤将电脑关机,看了眼手机屏幕确保电量充足,伸手抹去书柜里其实没有沾灰的合照,起身走向衣柜。

“黑尾前辈都聊了什么?”

“喝醉酒之前还好,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还和光太郎约着下次一起打排球。喝醉之后——月岛,你和黑尾前辈吵架了吗?”

“说不上吵架吧。只是嫌他太烦说了他几句。”

“喝醉之后黑尾前辈可是靠在光太郎身上痛哭流涕啊。”

“——有照片吗?”

“有哦。”

月岛萤立刻接收到赤苇京治的图片消息,点开来就是黑尾铁朗朝木兔光太郎身上贴,木兔光太郎像安慰小婴儿一样拍他背的样子。

赤苇京治用的自拍视角,比了个面无表情的“耶”。

“我拍照片的时候,黑尾前辈说要借走我们家的被炉,因为‘月月怕冷’。”

“我的出租屋里已经有两个被炉了——普通型和加强型。”

“黑尾前辈一边说‘月月家里已经有两个被炉了,但是我觉得还不够’,一边晃光太郎的胳膊。”

“这还真是酒品糟糕。”

月岛萤穿好羽绒服,以防万一套上打底棉裤,毕竟在黑尾铁朗放假前不久他因为没有注意天气而发烧过,尽管在和黑尾铁朗打视频电话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依旧被发现了。

“你在换衣服吗?”

“我现在过来。”

“感谢你读了东京的大学。”

“虽然之后的工作是回到仙台。”

“确实比起东京,仙台的生活压力要小很多。”

“黑尾前辈反正也经常出差,见面机会也挺多的。”

“他刚刚还说,以后养老会回仙台。”

“想的真多。”

“他和你说过吧。”

“说过。”

月岛萤将家门锁紧,犹豫片刻还是拉起帽子,急匆匆地往街边走去。

“需要我挂电话吗?”

“黑尾前辈还说了什么?”

“月月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好接近,但其实就和要糖的小朋友一样。不被人接近这个特点也让我方便不少。之后想让月月登上海报中心位,取代木兔。月月喜欢喝草莓牛奶,很可爱吧。之类的。”

“赤苇前辈……其实可以不需要把语气都学出来。”

“偶尔一两次也不错。”

“还有呢。”

“月月竟然和我说分手,我好伤心噢。”

“听起来并不是特别伤心。”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光太郎直接拿半盒面巾纸拍在了黑尾前辈脸上。”

“幼稚鬼。”

“对吧。”

这个时间点很不好叫出租车。从这里去赤苇前辈家走路也要半小时,有点麻烦啊。

“赤苇前辈,抱歉,您喝酒了吗?”

“需要我开车过来吗。”

“啊,不用了……刚好有一辆车。您好。”

“抱歉,我也分不开两个醉鬼。”

“不,我这边才是,今晚可能又需要在前辈家里留宿了。”

“没关系,客房刚刚已经收拾好了——这种情况出现过不止一次,不是吗。”

“大概是我确实说话重了些。”

“毕业论文?”

“嗯——很棘手。”

“一样的情况啊。”

“我想起来,一年前的木兔前辈也是这样吧。”

“而且黑尾前辈还不在你家里。”

月岛萤开始寻找手机相册去年这个时期的照片,果不其然翻到了被木兔光太郎抢过手机拍的自拍。

当时赤苇京治同样受制于毕业论文的折磨,和木兔光太郎狠狠地吵了一架,甚至还严重到摔门的地步,把木兔光太郎吓得够呛。于是他做好海苔饭团和凉拌芥末油菜花用保鲜膜盖好放在桌上,留下“早点休息”的小纸条后打车来了月岛萤家里。至于为什么不是黑尾铁朗,因为当时他正在出差。

木兔前辈,如果我已经睡了怎么办?

那我可能会走回去,蹲家门口吧。

不进去吗。

我怕赤苇不高兴。

月岛萤破例和木兔光太郎喝酒通宵,据后来赶到的赤苇京治说,这是木兔光太郎开始运动员生涯后的第一次醉酒。那张自拍也十分莫名其妙,月岛萤差点就被木兔光太郎亲了一口。

“美名其曰想让我吃醋。”

“实际上自拍后就立刻和我分开了。”

“幼稚鬼。”

“是幼稚鬼啊。”

经过街角时,木兔光太郎的巨大广告立牌还能看得清清楚楚。

“赤苇前辈和家里公开过了吗。”

“嗯,已经说清楚了。毕竟现在东京的制度在逐渐放开,如果可以的话我和光太郎都想尽快在法律上获得承认。”

“如果我和家里说的话,我哥估计会反应巨大吧。”

“但也不至于到不同意的地步,对吗。”

“毕竟黑尾前辈毕业旅行的时候被迫戴了彩虹勋章和他合影——还是在国外的同性恋游行里。我哥哥好歹也是关注了我的推特的。”

“快到了吗?”

“马上,已经到广告牌了。”

 

“赤苇!你在听吗!我跟你说!月月,月月竟然要和我分手——我,我绝对不同意!”

“黑尾前辈,月岛不会和您分手的。”

“可是,万一,他学校有更帅的人怎么办——月月那么好看,情人节收到的情书有那——么多,还有好多男生给他递啊,我很恐慌啊!”

“黑尾!你什么时候把衣服穿起来了!你刚刚没有赢的吧!”

“月岛……你的手机音量没有很大吧。”

“我戴了耳机,赤苇前辈。”

“月月?赤苇,你,你不会,你不会和月月私通吧!”

“喂!不许这么说赤苇,赤苇才不会呢!”

“前辈们冷静一点——只是让……月岛过来大家一起喝酒而已。”

“噢!让月岛也来扔骰子!”

“不行!万一他输了怎么办!”

“他输了脱你的呗。”

月岛萤在下车时已经难以憋笑,并决定去便利店先拎一点蜂蜜和咖啡上楼,挂断了电话。

结账时,街道上的人依旧很少。不过也是必然的。

在月岛萤刚刚来到东京,见到夜晚的街道时,偶尔会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异样情绪。明明很繁华,每个人都看起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却感觉没有任何目的性,只是在街道上游荡。包括在他搭乘夜里的新干线第一次独自来东京读书,刚刚下车的那一刻,也是如此。

但那一次还不太一样。

一出站就看到黑尾铁朗站在出站口,手里举着一个画得十分花哨甚至有点土气的牌子。他在见到月岛萤的瞬间非常明显地跳起来了一下,拼命挥手。

好丢脸。但是现在想想,也挺开心的。

当月岛萤在东京的夜晚产生“游魂”般的无目的情绪时,他也会选择去往黑尾铁朗家里而不是自己的出租屋。偶尔会遇到同样租住在附近的孤爪研磨在拉着黑尾铁朗打游戏,或者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也在,四个人一起玩抽鬼牌。

于是打游戏变成了三人局,抽鬼牌月岛萤赢的次数最多,他有除了独自一个人呆着之外更充分且安心的选择。

那种无目的情绪也在黑尾铁朗毕业,两个人正式开始同居后烟消云散。

因为有人会等他回家的。就算他不在家,家里也有另一个人陪伴的充分的痕迹。

 

“月月!”

就像现在这样。

月岛萤拎着便利店塑料袋往公寓楼下走,远远地就看见赤苇京治扶着黑尾铁朗朝他招手,他再次想起了新干线车站的那块板子。

“黑尾前辈——您应该在赤苇前辈家里等我的。”

“但是我觉得可能下来见你是更好的选择。”

赤苇京治接过蜂蜜和咖啡粉。

“月月——快和我说,和我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吧?倒是黑尾前辈,是不是应该快点休息。”

“可是,可是月月见到我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恭喜你扔骰子没有把衣服全输光?”

“其实光太郎赢了,”赤苇京治替他们按下电梯,“说‘作为王牌,还是破例让你穿好衣服下楼吧’之类的。”

“明明就是我赢了!”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睡觉——黑尾前辈,这次很麻烦别人,知道吗。”

“月月不也很麻烦我嘛!要不是月月——月月——”

月岛萤刻意放慢了脚步,赤苇京治也先快速打开家门闪身进去,给他们留了一条门缝。

“要不是我,怎么了呢?”

“今天我去酒吧——看到比月月还好看的男孩子。”

“做了?”

“——快要做了,被赤苇拉回来了。”

“这样啊。”

“他比月月还善解人意,还可爱,还讨人喜欢——”

“嗯,还有呢。”

“还——还不会和我说分手。”

“对不起,黑尾前辈。”

“哎?”

“就当那句话我没有讲过吧。”

“——不分手了?”

“嗯,不分手。黑尾前辈这段时间没有陪我,我很寂寞。”

月岛萤盯着黑尾铁朗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上头还是情绪上头而涨的通红的脸。

“虽然黑尾前辈不忠,但我可能还是离不开黑尾前辈。”

“——那个男孩子叫萤哦。”

“这样吗。”

“很可爱,对吧。”

“和会在新干线车站举迎接牌的黑尾前辈一样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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